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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六壬测流年 他是民国第一术士,水平之高,声名之赫

大六壬测流年 他是民国第一术士,水平之高,声名之赫

上次发过一篇关于宋代术士徐复的文章大六壬测流年,不少读者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留言催更。正好近期看到一些冷门资料,记录了很多民国第一术士袁树珊的逸事,很多资料甚至还是他身边人回忆的第一手资料,记录了他的一些事迹和案例,既不失趣味性,又能对行内人有所启发,因此分享出来,以飨大家。

袁树珊对于今天的我们有些陌生,可能玄学圈之外的人很少有听说过。不过此人在民国时期可是鼎鼎大名,号称民国第一术士,水平之高,声名之赫,在整个民国时期无人能出其右,各类名流政要、达官显贵络绎不绝登门求测,像黄金荣、杜月笙等社会大佬都是他的常客,他甚至还为北伐前的蒋介石批过命。

袁树珊不光实践水平高,更是著作等身。他一生留下了大量的著作,内容涉及命理、六壬、面相、选择术等等。他于玄学领域主攻命理和面相。直到今日,八字圈子里,他的书仍然以其干货满满的特性得到广大传习者的追捧。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著作多是理论性的,很少涉及具体的案例。而相关案例事迹流传下来的也是少之又少,希望通过这系列的文章能够稍微填补下这方面的空白。

据袁树珊叔父回忆,袁树珊生于清光绪十年七月十五日,也就是1881年8月9日,是扬州市郊区汤汪乡小袁巷村人氏。其父袁昌龄,原是小袁巷的乡间中医。后迁居镇江市三善巷,设“润德堂”,开始在镇江行医。袁树珊后来占卜的字号“润德堂”就是从其父亲这里沿留下来的。

袁树珊从小就在镇江跟着父亲学医,同时也在读书准备参加科举。但因屡试不第,十六岁以后就缀学了,开始边卖卜边行医的职业生涯。医馆仍设在“润德堂”,其馆内悬有一副自书楹联,上联:“十亩栽桑,十亩种田”;下联:“半日诊病,半日读书”。但却没想到,其作为主业的医术影响不大,而作为副业的占卜却大受欢迎。于是袁树珊毅然弃医,专事命卜,医馆“润德堂”也逐步变成了星相馆。

开始职业命卜之后,袁树珊的水平更为精进,名气也越来越大,而且还求学不倦,曾于北京大学进修,还曾赴日本留学。四十岁左右时,从业十几年的袁树珊就已经是镇江市屈指可数顶尖大师了。并且这期间,他的名声已经慢慢超出镇江地面,在整个江浙地区声名远播。逐渐的,社会各界名流纷至沓来,求卜问命。

彼时的中国还处于北洋军阀统治之下,当时主政的大军阀吴佩孚就曾专门派人前来问卜。其实吴佩孚本人就精于命理,他对袁树珊所批的命单非常推崇,后来又专程派出一副官赶赴镇江,面致书函邀请袁树珊充其幕僚,可见即使是专业人士,对袁树珊也是极为认可的。但由于此时已是北伐前夜,可能是袁看出北洋政府的大运已经所剩无几,故而坚辞不就。

戏剧性的是,在北伐前夕,吴佩孚的老对手,国民党要员,政界大佬何应钦也找到了袁树珊批命占卜。国民党元老何应钦的这次求占也为袁树珊打开了政界大门。何应钦得其批命后,很快就把他推荐给了蒋介石。

面对当时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袁树珊不卑不亢,直言批述,让蒋介石深为服膺。其后,他神断的名声又进一步传开,以至政界显要,多相仿效,俱以持有袁树珊手批的命单为荣,将袁树珊的声名又推至新的高峰。

抗日战争期间,因镇江沦陷,袁树珊赴上海避难。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大上海十里洋场的复杂人际圈子,让他的影响力开始辐射出江浙以外,在全国范围内名声大噪。而他所留下的寥寥可数的几个案例里,其中最神奇的一个就是在上海期间发生的。

这个案例是当事人郭岐将军记载于他的回忆录《陷都血泪录》中的。这本书主要是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回忆,作者郭岐将军是南京大屠杀的亲历者,这本当事人对南京大屠杀回忆的书籍里充分揭露了日寇惨绝人寰的暴行,其惨痛和悲烈让人不忍卒读。这种耻辱和悲痛值得我们每个中国人去铭记。

作者正是在逃离日寇魔爪的过程中借道上海,在同行伙伴前途迷茫之际,找到了袁树珊,留下来这珍贵的案例。录入如下:

“就在离开上海的前夕,我们突然在晚报广告栏内,看到命相家袁树珊的地址。睢团长一向很相信命相之说,当时正在苦闷状况之下,他提议走访袁树珊去看一次相。但我认为命运是自己奋斗创造而得之,算命问相,都是后来知。不去也罢大六壬测流年 他是民国第一术士,水平之高,声名之赫,就借口推辞。然而睢氏一定要去,宗副官也有意一试,于是他们硬拉我一同前去。四人既同舟共济,当然不能竣拒,只好随同前往。

当睢团长夫妇及宗副官先后看完后。他们三人同时指着我,转面向袁氏说:“给郭先生也看一次命运如何?”袁树珊大相士即时将我的双手详细端详,再抬头略窥我的面相后,就说:“郭先生是军人,到四十岁时可升少将师长。将在沙漠中作战。因此战失败而有性命危险,不过最后仍然能脱险归来,享有后福!”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袁相士当时讲过以后,我根本不信,但当我由上海经香港到武汉报到归队后,不时升调,由重庆而西安、而兰州、而凉州、最后调到新疆,果于四十岁升为国军四十五师少将师长。戍守伊犁区精河县。精河之战中,我的阵地,敌人虽进攻了百次之多,但终不能越雷池一步。最后伊犁叛军在俄军大力掩护之下,绕由塔城区。攻陷了军部与总司令部所在地,致将我师陷入沙漠中。我当时因缺水,已渴死于沙漠中,后来为敌人救活,于交换战俘中,始又归来。此一经过,又完全应了袁相士之言!”

上面这个案例是我所搜集的袁树珊案例里最不可思议的一个。其神奇之处,就是比之于袁天罡之类古代宗师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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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试图复盘这个案例,个人觉得他能够断出如此细节可能不仅仅是依靠的手相面相,或许是结合了六壬或八字也说不定。如果仅从手相面相来复盘的话,应当是以掌中三奇,离宫丰隆,而中年发达,功名显赫;又坤宫峰起,故有惊无险,而主晚年福寿终吉。结合面相四十岁运行少阴之际,紫气明润故而显达,但大概又见赤脉入瞳一类吉中有伤之象,故应在升官后而有险厄。

但手相面相断性格穷通和大运走势等一些大的方面是能够很准的,如果能具体取象到在沙漠中作战而死里逃生这样的细节,恐怕是需要结合六壬或命理来看了,毕竟这两个也是袁树珊所精通的,而恰好纳音取象里也有类似象意。

袁树珊另一个经典的案例便是为著名艺术家,被称为民国京剧三大家之一的马连良批命。这个案例记载于《伶人往事》中,当时全国已经解放,马氏夫妇避难香港,但当时的香港人对京剧并不感冒,可能粤剧还稍流行些,但京剧就基本没什么市场,所以二人逐步生活维艰。又因其他各种机缘巧合,于是准备离开香港,返回大陆。

这个案例就是在他们离开香港之前,去找袁树珊算的。卜算的结果是马还有十五年大运。马的妻子追问:“那他十五年以后怎么样?”此时已经心有所悟的马连良不等对方答复,拉着夫人说:“你就别问了,只要有十五年好运,也就行了。”果然,从他离港北归,到猝然而去,掐指算来:刚好是整整十五个年头。

上面这个案例袁树珊精准的推定了马的寿限,命理功底确实不俗。可惜没有他的八字,无法复盘出来这个经典案例。

以上是我所搜集到了袁树珊最为经典,也流传最广的两个案例。除了这两个案例外,袁树珊的其他案例非常难找。如果只看上面两个案例,其所反映出来的袁树珊简直是李淳风、袁天罡式的人物。

不过,好在我从一些冷门资料里找到了不少他的其他案例,再结合这些案例我们会对袁树珊有一个更立体的认识。但篇幅有限,其他的案例、事迹只好以连载的形式,留待下篇文章中再介绍了。

​上篇文章讲了袁树珊最有名的两个经典案例,那两个案例之神奇,让袁树珊即使比之袁天罡、李淳风这些古代宗师也毫不逊色。我也是惊讶于这两个案例的神奇,于是花费很多经历搜集他的其他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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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所流传下来的其他案例非常少。不过老话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被我找着了一些。这些案例结合起来算是能窥探出袁老术数造诣的全貌了。也让我对古代的各类术士祖师爷们的种种神奇事迹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下面的案例则充分展示了袁树珊在具体业务活动中灵活高超的业务手腕和丰富的实操技巧。

下面要讲的几个案例是袁树珊在镇江卖卜时期,镇江当地人所流传下来的他的事迹。

1.未卜能先知,来人不用问

袁树珊当年在镇江的星相馆也像民国时期的各类术士一样,门口挂满了各类批命单,最惹人注目的地方挂着的是袁世凯、蒋介石、黎元洪三张名人的命单。当时年轻的袁树珊在镇江已经是小有名气,不过那时候要找他算命还不像后来那么难预约,费用也还亲民,所以远近居民大事小事都会到他那里问一卦。

一日大清早,袁树珊还未起床,就听到有人敲门,声音很响。他夫人赶忙开门,一看是位农民打扮的人,左腋下夹着一把雨伞,右手拎了一只麻袋,站在雨地里,开口就问:“袁先生在没?”“还没有起床咧”,夫人答道。农民赶忙焦急的回道:“我有急事要找袁先生。”边说边就跨进门槛,在客堂里坐了下。

这时候袁树珊在房里听到了声音就走了出来。看到来人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起课也不问八字大六壬测流年 他是民国第一术士,水平之高,声名之赫,第一句话就是开口直断:“你是从汝山来的吧,是儿子生病了?”来人听了,着实吃了一惊。急忙把儿子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袁树珊把手指一掐,说:“你儿子的病不要紧,好得快,活得长,最高能活到九十六,至少也能活到七十七,你放心好了。”这话一出,来人焦急的心顿时安定许多,脸上露出宽慰的神情。边道谢边把手深入麻袋里摸了起来,先是摸出一只捉鱼的鱼篓子,里面装着一篓子鸡蛋,又拎出来两只老母鸡。笑嘻嘻地对袁树珊说:“不怕袁先生见笑,乡下人没有什么好东西,这点小意思就算相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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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客气之后,来人刚要转身出门,只听袁树珊喊了一声:“等一等,有一句很重要的话,你千万要记住,我只能算你儿子的命,不能治你儿子的病,治病还是要找医生,切记,切记。”那农民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后来,他儿子的病真的好了,他还专门带了一帮亲戚朋友敲锣打鼓去感谢袁。

后来夫人问袁树珊怎么一看到这个人,就知道是他儿子生病呢?袁树珊笑笑说:“社会上的事情你们不懂,儿子生病早上来,老子生病下午来或者不来。”随即又追问:“那你怎么还知道他是从汝山来的呢?”袁树珊说:“汝山在东乡,那一天下的是东风雨,下雨撑伞,两条腿走路,溅起的泥水,只会留在后面的裤管上,所以,我知道他是从东面来的。”

2.算命不灵钞票灵

民国年间,有个叫缪斌的国民党官员,此人四方圆滑,八面玲珑,拍马有术,钻营有方。当时,江苏省民政厅厅长暂缺。他就多方活动,到处拉拢,居然给他通了天,一百个关节打通了九十九,剩下一节就给卡住了。眼瞅着即将到口的一块肥肉,不知是什么缘故,也不知是什么人作梗,这个堂堂的厅长就是迟迟不能公布。为了这件事,弄得缪斌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左思右想,百思不解,实在无计可施,就想起了袁树珊,但他又怕袁树珊认出他来,就换了便衣便帽,悄悄地溜到磨刀巷袁树珊住宅。

此时袁树珊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二十余年的职业生涯使他早已练就一双“金刚眼”,察言观色的能力非比寻常。当家僮把缪斌引到他的课桌前,他一眼就看出大六壬测流年,眼前这个人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卖相派头不同一般,因此就站起来和他客套一番,并且破例叫家僮看茶。寒暄以后,袁树珊就叫缪斌报生辰八字。缪斌就报了个假的生辰八字,谎说是九月十八子时生。 袁树珊看了看这八字,随即开口道:“你怕是记错了。你再好好想一想。”

缪斌一惊,心里想,这个袁树册还真有两下子,难怪人家称他金刚眼、活神仙。表面上又不得不装着记错了的样子,拍了拍脑袋,“哦”的一声说:“你看我这个记性,七月十八子时生说成是九月十八子时生了。”

袁树珊也不再理会这回事了,又接下问:“请问先生问什么?”缪斌说:“问流年,看看机运如何? ”袁树珊问过以后,闭目沉吟一下说:“照我们这一行的行话说大六壬测流年,机运分上运、下运、前运、后运四种,我看你先生正是向前、向上的时候,我现在就给你批命单,但是钱我是不收的,如果灵验了,你请我一桌客,替我扬扬名就行了。”

说着就把十行纸铺开,提起狼毫就批起命书来,头两句是:“详其祖考,丝竹以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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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袁树珊略一抬头,扫了缪斌一眼,只见缪斌双眉紧锁,面带愠色,一副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缪斌的祖上是个道士,拨弄琴弦,为人作道场。过去,把道士也看成是下九流,受人轻视。因此,当缪斌看到袁树珊批的头两句,就把他的家底给端出来了,很不高兴。

袁树珊见他这个样子,就说:“先生,你再往下看。”随后拿起笔来写道:“琴堂理案,礼乐治邦。”

袁树珊写完这两句,又慢条斯理地说:“古时候有个当官的叫密子坚,他的祖上也是道人,他自己也弹得一手好琴弦。每次上堂问案,他总是弹琴断案,断得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被称之为‘琴堂理案,礼乐治邦’;所以,前程大小不能只看出身贵贱的。”

这一番话说得缪斌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接二连三地催促袁树珊往下写。

袁树珊又接着写道:“吴人挡路,孔方先行。前程远大,后步宽宏。”

袁树珊批完命书把笔一丢,就说:“先生也不必多问了。把命书拿回去慢慢揣摩吧!缪斌接过命书就走了。回到家后,揣摩半天,终于想到所谓“吴人挡路”的吴人不是姓吴,就是苏、锡、常一带人氏。凑巧当时国民党要人中有个姓吴的无锡人和缪斌是同乡,晓得缪斌的底细,就是这位姓吴的领导认为缪斌出身微贱,不能重用,因此搁浅了,缪斌弄清了来龙去脉,立马金钱开道,孔方先行,送了五千元支票托人去打点。不到三天工夫,民政厅长终于公布了。

如果说上面第一个故事还有点民间传说的味道,这第二个故事的可信度就又高了一层。因为这缪斌的经历确实跟这段故事相吻合,他是无锡人,父亲确实是位道士。他本人于1928年26岁时出任江苏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

不过袁树珊对他后事“前程远大,后步宽宏。”可就不怎么准了。此人任职民政厅后因贪污渎职被革职。直至抗日战争爆发,他卖身投靠日本人,当起“华北新民会”的副会长,汪精卫伪政府成立后,他又出任立法院副院长,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汉奸。要说这前途恐怕也不是什么正途。而且此人在抗战胜利后没多久即被枪毙,是第一个在抗战胜利后被处决的汉奸,所谓“后步宽宏”更是无从说起。

不过袁的上述推断已是十非难得了。术士不是神仙,要求他在日本尚未侵华时就断出此人将来会做汉奸然后被枪毙这个就有点太难为人了。

行文至此已经是五千多字了,这次搜集的资料比较多,关于袁树珊的案例仍结束,剩下的部分下篇文章中我们继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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